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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塞拉里昂

【来源: | 发布日期:2011-03-20 | 点击数:

时光飞逝!转眼我们在塞拉里昂的援非任务就要接近尾声了。队长已经跟我们鼓劲了,说我们都已经圆满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第14批援塞医疗队的任务,回去都是功臣了,呵呵,功臣可不敢当,只要没给国家没给单位丢脸,不辜负各级领导的厚望就是胜利啊!同时,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近2年,在这即将离去的日子里,自然而然产生了依依不舍的感情,我们不免在心里要说一声:别了,塞拉里昂!

别了,亲切的医疗队驻地!这是医疗队的大本营。早年来的医疗队好不容易租到这一栋带前后院子的3层楼建筑,租金可不菲,一年2万美金。地理位置离医院和市中心较远,但离市区那个休闲人气最好的海滩很近,随时可以去,出门左拐就有一个加油站,不远处有一个小的集贸市场和小商贸区,很多中资企业也相距不远,很方便他们来驻地看病。前院停车,后院放发电机,还有很多空余面积,边上还有一大块菜地,院内绿树成荫。一楼大厅专门负责休息时间接待中国病人治疗,二楼大厅为乒乓球室,三楼大厅为卡拉OK娱乐室。其他还有每层5个房间,除了我们队员一人一个房间外,剩余房间改造成饭厅、厨房及药品和生活物资仓库。

厨师、汤巴还有3条狗在我们平常上班后留守驻地

经过历届医疗队的努力,有线电视、网络、发电机、空调、贮水桶等各种条件逐项改善更新,我们这队把墙壁粉刷一新,换了新的有线电视线路、屋顶接收天线和室内数字解码机,可以清楚收看中国中央4台国际频道。安置了一个新的大号贮水桶,旧的专供厨房用水,总贮水量达到了8吨,基本不再有断水之患。发电机都维修保养了一遍,保障了驻地用电。除了原来养的3条看家狗,我们还抱养了2只猫,使我们驻地无老鼠之患。由于我们从国内订购了新的蔬菜种子,菜地经常有新鲜蔬菜辣椒苦瓜什么的,改善我们的伙食。

勤劳朴实、尽职尽责的门卫兼我们的临时工汤巴是个20出头的小伙子,除了门卫和种菜,几乎包揽了驻地的一切杂事,连发电机的日常保养维护和定时开关他都学会并负责起来,有些队员还请他到自己房间里保洁。和我们同吃不同桌,分开装在他的盘子里,我们去店子吃饭也打包回来带点好吃的给他,海鲜也跟着吃了不少,因为是穆斯林不吃猪肉,但多半也跟着我们误吃过。我们给了他很多半新的衣服鞋子等很多生活用品。住在大门口一间很小的简陋砖房里,队里给了他一台旧电视机和电风扇,这些条件在国内比民工还不如,但来自乡下的他已经很满足了。看看那些依托我们驻地外墙搭了一排简易棚房住着的当地穷邻居,别说房子本身材料和结构差劲,里面更不会有电视机和电风扇的,我们有次到墙后去看过这些贫民窟,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呀。塞国卫生部还专门为我们驻地聘请了两个守夜保安(3个月一换),只是他们经常迟到脱岗,但考虑其象征意义,我们也不对他们做过多要求。

3条看家狗忠实可靠,我们刚来时花了一周才被它们认可。看到我们非常亲热,呼之即来,看到外人在大门口就狂吠不已,中国病人来看病必须用铁链锁住它们,其凶狠在驻塞中国人圈子里都出了名。要知道,这里街上到处都是狗,它们和人早就学会和谐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了,我们所看到的像这几条能起到看家护院作用的狗除了我们自己的就只有大使馆的几条了,那里狗更高贵更凶狠。看到这几条狗确实可以体会狗很有灵性,难怪塞拉人民视狗为人类的朋友,决不能容忍杀狗吃狗的行为。我们到外面吃饭,除了打包带东西回来给汤巴更没忘记这几条狗。为了防老鼠,我们成功养熟了2只猫,首先关在生活物资仓库里养熟,再在我们的监督下强行让它们和狗熟悉,使狗不再为难它们,后来就可以放心得让猫们在驻地内自由活动了,以前养猫经验不足,要么没关熟跑了,要么给狗咬死了。现在猫自由地在楼里出没(狗一般在院子里),大部分时间活动在一楼厨房饭厅这些区域,我们的海鱼很多,猫们根本不用抓老鼠,吃鱼都吃不过来呢。

别了,KingHarman Road医院!这是我们在这里工作的医院,别看这个医院放到国内连乡镇卫生院都不如,但在这里却是当地有名的中塞友好医院,每天慕中国医疗队名的病人熙熙攘攘,一天下来为了通过两边坐凳上挤满病人的走廊和进出门口站满病人的中国药房不知道要说多少遍“Excuse me”、“Sorry”。医院不大,药房、病房、门诊室、检验室、X光诊室、B超室和手术室等绕着像北京四合院一样布局的一层楼的房子一圈就没了。病房也只分男病房、女病房和妇产科病房,加起来床位还不到20张。病房里连氧气瓶都没有。门诊病人要输液治疗的都只能挤在诊室里将就,重病人经常没有床位只能先躺在诊断床上。手术室也就一个手术间,里面拥挤的放了2张手术床,应急时候也勉强可以同时做2台手术。但就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医院,我们中国医疗队发扬白求恩国际爱国主义精神,视塞拉人民为自己同胞,不但圆满完成各项医疗任务,还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赢得了该院所有职工、塞方医疗界、我国大使馆、驻塞中资机构以其国内相关领导的一致好评。

塞卫生部长(女)前来视察医院

坐满病人的医院走廊和简陋的病房

别了,可敬的卡努院长!卡努院长80年代后期在中国沈阳白求恩医科大学学医5年,之前还在北京学习中文一年,是中国政府培养出来的塞国卫生系统的精英,亲华非洲人士的代表。以卡努院长为首的医院团体从来就是我们医疗队的坚强后盾和黄金搭档。一年一次卫生部海运集装箱发送来的生活物资和医药物资都是他陪同我们去当地海关办理各种手续,找各种关系,联系各种人员,省时省力并安全送到我们驻地。驻地也好、医院也好,我们工作和生活上的各种困难也设法帮我们解决。2010年3月,我们驻地围墙外的入户水管漏水,当地自来水公司可没有国内那样的服务,就是简单的把它关掉了事,不准我们自行修复,要想用水必须要到公司交涉,负责的水利总工程师偏偏不是像卡努那样是中国政府培养出来的,而是欧美那边学成回来的,不属于亲华人士,和他打交道很费劲,还是卡努设法帮我们找关系联系他派人给我们彻底维修解决的。工作中卡努设法改善我们的药房、诊室的工作条件和环境,保证好内部电器使用等,这些国内起码的条件放在这里能做好也算不容易了。几次联系当地电视台来对我们采访做专题把我们在塞拉电视台上介绍给当地人民。我们在这里的2次中国新年前,卡努院长都率领全体医务人员陪同我们医疗队一起列队向遥远的中国人民拜年,并拍成短片发回祖国在当地电视台播放。

别了,友好的黑人同事们!我们每个诊室的医生都配有1名护士专门负责协助我们的日常工作,特别是解决和病人的沟通问题,大部分当地人民说的是这里的克力奥语,我们则说着带有湖南口音的不正规的中式英语,跟医疗队配合多年的本院护士早已习惯在这两种语言之间熟练沟通。如果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黑人,经常还有白人、甚至韩国、日本人来看病,他们英语正规些,我们就不需要护士帮忙翻译了。我们也和护士学几句常用克力奥语,混杂着英语有时也能凑合直接沟通。这两者间区别大概类似于粤语和普通话的区别吧。偶尔也碰到在中国留学过懂汉语的黑人来看病,那样我们就直接用汉语说了,还亲热地问问他原来在中国的一些情况。

卡努率医院全体同事和我们一起向中国拜年 家属探亲时和卡努院长在医院门口合影

籍着中国医疗队服务的中塞友好医院这一有利条件,中国政府卫生系统选送塞国医务人员去中国学习和参观的指标很多优先给了这里,医院大部分医护人员都有机会公费(中国出钱)去了一趟中国,个个回来对中国是赞不绝口,他们去的都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样的地方,跟这里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能不佩服嘛。可以想象他们别说进入北京市区看高楼大厦,就是从这里像个国内县城火车站的弗里敦首都国际机场上飞机,然后到中国下了飞机看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恐怕都要眼晕。

和卡努到码头接集装箱 弗里敦国际机场

周末护士搭档还帮我们洗工作服。到了圣诞这样的节日或她们的生日,我们还按照当地风俗分别给各自的搭档一点小礼品。在她们眼里,我们就像主人,她们喊我们不是“my doctor”就是“my boss”,反过来我们说起她们也是说“我的护士”。2010年4月家属集体来探亲的时候,家属们从国内带来很多中国礼物和湖南特色的风味零食分送给她们,好多东西她们没都没见识过。我们队员里3个姓:胡、何、侯,一般人难以分清这3个发音,Dr. Hou、Hu、He乱喊,我们好久没习惯,不过个人自己的护士搭档还是发音准确的。

除了护士搭档,还有很多为我们服务的医院人员。医院专门给我们配备的专业司机,是卡努院长的侄子,我们有3部车,有2个医生兼职司机,但做不赢的时候还得靠他,特别是平常每天中午基本都是他开车回驻地接饭,我们中午是不休息的,这里也没有午休,医院离驻地很远,不可能回去吃饭,兼职司机还得看病一般没空的。没有外卖盒饭的,有也不敢吃黑人的东西,觉得他们的不卫生,我们到饭店里打牙祭也是去中国人开的店子。除了每天例行的回去接饭,其他时间在医院待命,要是哪个队员临时有事外出也经常喊他开车,还负责我们车子的保养维护买零件以及去相关部门缴纳有关费用办理驾照牌照等。

清洁工每天上下班2次给我们的诊室和药房保洁,药房黑人工作人员配合我们把中国药物准确发到病人手上,保安队长兼医院电工看到我们车子进出马上过来开关医院大门,有电器电路故障马上为我们维修,世界杯期间把电视信号输送到我们药房里,他们每天早上看到我们车子运来存放于驻地的中国药物就都来搬运到我们药房等等。

他们没事经常也在我们药房里坐坐,药房是医疗队的基地,我们没事也习惯回到基地休息。我们彼此聊聊天开开玩笑,说得多了,也故意混点汉语或有意教他们一些常用汉语,引起了他们对汉语的强烈兴趣,以致于后来经常旁听我们队员之间说的中国话(我们之间说话是不用顾忌旁边的黑人的,医院里除了卡努院长没人懂汉语,偶尔也能碰到外面来的其他像卡努一样懂汉语的黑人,但想听懂我们之间说的湖南话还是不太可能,比如我们和卡努说汉语要说普通话的,普通话说不好的干脆还不如混点英语,像我们队长说的那个家乡话经常我们都听不懂),不定就突然就鹦鹉学舌般说出来,还一样带湖南口音,非常有趣,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纯属满足学汉语的欲望和好玩,有些话其实还是湖南土话和不雅的话,由于发音总有点变形,我们猛一听还在琢磨他说的是什么英语,反应过来时不免哈哈大笑。医院里成了普通话、湖南话、英语、克力奥语的集中地和大杂烩。

别了,可敬的大使馆、经商处!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官,更是我们的娘家人,长期和医疗队保持良好关系。驻外中资机构一般由经商处直管,大使馆是最高领导机构。每年新老医疗队交接,他们都亲自迎送和招待新老医疗队。大使馆在新年、国庆或其他重大活动,我们医疗队是唯一全体到场的中国嘉宾,还经常以朋友身份邀请我们全体去大使馆官邸娱乐厅去打牌唱歌打乒乓球等,今年大年三十更是单独邀请我们全体在大使馆吃年夜饭,饭后在官邸娱乐厅和他们一起搞娱乐晚会。在大使馆和经商处我们就如同回到了温暖的祖国,他们的图书馆免费向我们全体开放并且随便借阅,虽然不可能像国内那样能及时赶上最新的杂志和影碟,但也是我们重要的精神食粮。他们是中国医疗队的重点保健医疗对象,我们每年定期为他们全体人员全面体检,平常疾病问题随时治疗甚至上门服务。

大使馆举行的新年招待会和国庆招待会

别了,友好的各中资机构的中国朋友!塞拉的中国人有两千多人,公派、企业、私人经商等种类繁多,在这个疟疾伤寒肆虐的落后国家,没人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他们自然不会相信黑人医生和国外的药物,每天来医疗队看病的中国人没断过,绝大部分都是这些传染病,我们特意安排2人一组轮流值班接待他们,休息也一样在驻地接诊,经常驻地一楼的厅里坐满了输液的病人,急诊病人甚至后半夜也要在驻地接待。队长说,中国医疗队如果在外连自己的同胞都不服务好的话又怎么能服务好黑人。为我们援建新医院的安徽建工集团老总因疟疾、肺部感染连续高烧病重需要紧急回国治疗,我们的副队长干脆亲自将他护送回北京。

中国朋友自然对我们也是非常感谢,几家中国渔业公司经常送我们海鲜,这些没吃过的海鱼还有国内昂贵的大螃蟹、基围虾甚至大龙虾使我们在这落后国家还能得以经常改善伙食和大饱口福。宾图马尼(取自弗里敦郊区一座最高山名,海拔也只有800多米)宾馆是中国人在这里开的唯一一家五星级宾馆,我们刚来时新老队交接班在那里住了一周的,经常请我们到他们那里吃饭,2次新年也是请我们全体在那里吃的年饭,那里条件很好,我们断水的时候更是免费到他们那里运水、洗澡。2010年4月我们家属集体来塞探亲,中资企业的朋友多次安排了接待我们和家属的筵席,让家属度过一个甜蜜的假期。

中国一家渔业公司送来的锦旗 送来的海鱼

中国政府20多年前在首都修建了一座露天体育场,之后长期派驻几个体育组专家维护并提供技术支持,体育场成为塞国举办各种重大事宜的唯一场所,我们可以在体育组专家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体育场内部。2010年9月10日穆斯林开斋节,数十万穆斯林教徒汇聚在体育场举行集体宗教仪式,周围街道水泄不通,我们车子绕道到体育组驻地体育场后院轻松进去参观;10月10日追着世界杯的余音,南非国家队来塞和塞国家队举行一场友谊赛,由于这里条件太差,发达的南非国家直接开过来一艘多功能大型运输舰直接停靠在离体育场直线距离最近的海边负责他们国家队的后勤保障和赛事的电视转播,南非离这里很远,时差都有3小时。当时体育场里连四周几十米高的照明灯铁塔架子上都爬满了不顾危险的球迷(国内这不可想象),场外更云集了无数无法进来的球迷,塞国总统都出席了开幕式,维持秩序的军警一卡车一卡车进驻场内外,我们同样被体育组专家直接带到主席台就坐见识了一下明显比国人更疯狂的球迷和足球赛事。

主席台上观看南非国家队对塞国家队现场开幕式

20倍光学变焦效果:山上远眺体育场 爬满照明灯铁塔架子上的球迷

别了,友善的塞拉人民!由于中国政府对非洲,特别是这个最落后国家的全方位援助,到处可以看到中国人的身影和中国政府援建的项目。比如,安徽建工集团正在援建中塞新的友谊医院(建成后医疗队将要搬迁到那里生活和工作,各项条件大幅改善,不过我们赶不上了);上海建工集团正在援建政府新议会大厦;重庆建工集团正在援建新政府大楼;中铁七局正在大刀阔斧的进行市区道路拓宽改建等等。这里最多的老外应该就是中国人(当地的黎巴嫩人很多,他们虽然不是黑人,但不算老外,大多加入塞国籍,和黑人通婚,完全融入了这里),塞拉人民普遍对中国人友善,看到我们就友好地喊“Chinese” “China”或者生硬的“你好”(其他亚洲人凤毛麟角,我们碰到过韩国人、日本人甚至蒙古人,虽然一见面分不清哪国人,但说不清为什么不用开口就可以明显感觉对方不是中国人,对方大概也可以感觉我们是中国人,彼此感觉都陌生没有那种亲切感。当然要知道他是哪国人是问过以后,由于已经感觉出对方不是中国人,就直接用英语说了,和看上去跟中国人一摸一样的人说英语那种感觉怪怪的)。黑人也许是听到我们之间说的话是中国话,也许就是因为基本不用考虑其他亚洲人从来不会把我们搞错当作其他亚洲国家的人。我们的车子一般都倍受黑人交警照顾,看到我们还热情招呼,经常拦住我们不是为了检查而是为了讨点风油精之类的中国药物。

开斋节穆斯林在体育场朝拜 (尾声) 开斋节和一穆斯林家庭合影

我们在海滩上漫步时经常碰到友好的塞拉人主动过来和我们聊天,都说China Good!吹自己有什么中国朋友,甚至说去过中国等,一些小孩拿着棍子在沙滩上写几个常见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汉字来问我们。在海滩上踢球的小伙子有时还热心地邀请我们也去玩一把,只是我们很不适应那个沙滩足球呢。经常还碰到认出我们是中国医疗队的黑人老远就冲着我们喊“Doctor”,他们有的是我们看过的病人,有的就是在当地电视新闻里看到过我们。在外面他们一般都很乐意接受我们的邀请一起合影,虽然他们并不能得到照片。甚至那次开斋节,有一家人穿着节日盛装在合影,看到我们也在旁边拍他们,他们不但不介意,还热情喊我们站进来和他们一家合影。

别了,美丽的弗里敦!首都弗里敦(Freetown)殖民时期是白人贩卖黑奴运往美洲的港口集散地,国家独立后为庆祝获得自由而取名自由之城。城市三面环海,自然风光很漂亮,环城的海岸都达到了50公里,没有厂矿没有工业污染,市区内离我们驻地最近的海滩有5、6公里长,沙滩几十米宽,涨潮也有十几米宽,是市民主要休闲场地,有点类似于湘江风光带的感觉,只是基本没有人工雕琢美化,人们只是陶醉于自然海岸的原始魅力,那感觉可不是湘江能给予的。我们傍晚经常去漫步休闲和游泳,也有几个露天酒吧广场,并没有像国内那样店铺密集,严重商业化,人们只是在海滩上漫步跑步踢球,人气很足,休闲意义和人气类似于长沙的烈士公园、湘潭的齐白石广场,特别圣诞、元旦这样的节假日,一到傍晚,海滩上甚至可以集合数万人,凑在一起热闹。

直升机上俯拍弗里敦 山上俯拍弗里敦

中国渔船上远眺市中心 和沙滩足球队员合影

市郊好几处海滩由于游人很少,空气清爽、沙子纯白、海水纯蓝、天空湛蓝、海鸟成群,成为我们节假日经常去休闲、烧烤及游泳的宝地,海边可以烧烤刚捞上来的大龙虾,吃刚打下来的椰子 ,便宜的价钱足以令国内眼红。看惯了湘江的防洪堤,再看这条我们每天上下班开车要经过的几乎和海面平齐的海边公路(就是最近的这个海滩,也是直升机上看到的右边那个长海滩),总是担心海水涨过路面,还怕万一台风海啸地震什么的,路淹没不讲,路边的建筑都危险呀,结果听都没听说过有这些灾害。看了2年海水都是温和得拍打着海岸,连沙滩都越不过来。海滩一年四季可以游泳,没人管理,也没听说过有鲨鱼。

家属探亲时在美丽的市郊海滩 每天上下班经过的海边公路和类似于湘江风光带的海滩

终年夏天的气候,但由于是海边,绝无国内夏天的酷暑,白天只要不是对着太阳晒还是舒服的,晚上更加凉爽。雨季是雷阵雨气候,旱季只要不缺水还少了下雨的烦恼,要不是极度贫穷落后、传染病盛行,我们倒觉得这哪里像联合国说的那样是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分明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嘛。

市区虽然没有现代发达城市的建筑和城市风貌,几乎就是国内乡镇的大集合,不过中资集团正在援建的一些政府大楼将会在建成后给城市注入一些现代的魅力,市内绿化几乎就是百分之百,到处绿树成荫,还不是城市规划出来的效果,完全是顺其自然,市中心一颗百年大树成为国树被人工圈护起来,还成为当地钱币最大面额10000里昂的图案。市区道路狭窄,毫无现代城市道路的感觉,交通状况日益恶化。不过现在正在被中铁七局热火朝天的改建中,大量路边建筑被拆迁腾空,很多路段将要赶在今年4月26日国家独立日前完工,可惜我们也赶不上了,反而现在深受道路改建之苦,到处灰尘仰天,道路因施工受阻,交通阻塞更加严重。

市中心的国树 中铁七局指挥的市政道路改建

别了,塞拉利昂!每天行驶在这里落后破烂的市区道路和低矮破旧几乎没有室外装璜的建筑之间,堵车时候就研究街边的英文广告和店铺的英文招牌,有时翻看国内照片看到国内城市的高楼大厦和宽畅大路,特别看到汉字林立广告铺天的街道店铺我反而有点不习惯了。不知不觉我们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不知不觉我们也和这里的人民随口就用室内绿化几乎就是百分之百,克里奥语交流,不知不觉这里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不知不觉这里成了我们的第二故乡,不知不觉我们在这即将离去的时候里开始对这里产生依依不舍的感觉。但我们终归是要离去的,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呀,不过中国医疗队将会继续在这里发扬光大并随着新医院的建成更上一层楼。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们能有幸故地重游,相信那时一定会看到一个发达美好的国家!

(作者:中国第14批援塞拉里昂医疗队 胡明新 单位:湖南省湘潭市中心医院,写于2011年3月)

(完)